川行酒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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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段子的后续

笠松抬头看了眼挂钟,转身进卧室取了条黑白格毯子扔在沙发上。

“很晚了,在这住下吧。浴室在那边。”

黄濑坐在椅子上,低着头,过长的刘海垂下来,遮住了他的眼睛。从进门以来他说的话不会超过五句,让笠松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得罪了谁被划了声带。他的嗓音和高中时没太大分别,只是隐约听得出长期干渴后平添的喑哑。

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笠松正在浴室里刷牙,叼着牙刷想着最近应该没买什么东西啊?再说都快凌晨了……

他取了根棒球棍拿在手里,敲门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。

老旧木门的猫眼早就坏了,他把门开了条缝儿,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家伙,棒球帽下漏出几缕金毛,穿着卡其色风衣,肩膀上有尚未干透的水渍。

在笠松条件反射哐地一声甩上门之前,听到那人说:“是我啊前辈。我是黄濑。”

 

“我睡沙发。”笠松说。“给我滚去卧室睡。”

黄濑杵着不动,像根杆子。

“看什么看。还是觉得这个沙发装得下你的腿?”笠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弹簧发出嘎吱一声。

“我可以睡地铺的。”

“没有。乐意的话你可以睡地板。”

两个人一站一坐僵持了一会儿,突然啪的一声陷入了黑暗。

笠松松了口气,仰面倒在沙发上,拉过毯子。

“随便你,我睡了。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
他闭着眼睛,过会儿又把眼皮掀起一条缝儿。黄濑还站在那儿没走,长长的影子拖在地板上,孤孤单单。

“晚安。”最后他轻轻撂下了这么一句,转身进了另一扇门。

 

高中的最后一次合宿,其他人都自觉避让,把双人间的名额留给了队长和王牌。

那家伙睡觉老是不自觉地往人身上贴,长臂揽着自己往他怀里带,旅舍的制冷条件本就恶劣,每次醒来都是黏腻一身汗。有时候还能感到后面有个东西顶着自己,让笠松气不打一处来,通常的措施是一记手肘加爆踢。

笠松常常想,黄濑一定是中了什么诅咒,才会放弃那些软萌妹子而像只大型犬一样围着自己打转。诅咒解除,他就会离开,往更高更远的天空飞去。

彼时他们还是少年,风一吹,洒了满身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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